2012年4月13日 星期五

花蓮行~憶花蓮

花蓮行~憶花蓮2012.3.23.28.


這趟花蓮行主因是參加小姨子娶媳婦的喜宴(24日),住宿「花蓮英雄管」~選住這裡是五年前「花師五五級四十年同學會」住過,發覺這兒鄰近花崗山運動場~「跑步」最方便,「花蓮英雄管」乾淨又好住~磁場、氣場頗適合老人家;23日是「住宿旺日」(週五、六),通常都要先預定才住得到;那天下午一到,便先去「訂房」,剛好「 陳 小姐」值班,打個招呼「部落格先生又來報到了」,她抬頭一望,立即想起「同學會」時「懷孕臨產」介紹她點閱「林比文部落格~如何坐好月子?」她真的「點閱」了,或許「有幫助」而印象深刻;也許因此而很快地幫我找出一間舒適的「424室三人房」。一住住上四天,因為行程「隨興」而不確定(親友邀約、奔馳花東),所以一天、一天、兩天續定,四天隨行程寬緊跑了10152010圈操場:


第一天黃昏跑十圈,跑完「狂風暴作」,洗完澡就在要下花女的「坡上小吃店」吃晚餐,餐後冒著大風躲到「老人館」走廊(原址是五十年前披滿含羞草的碉堡)聽「陣陣、颯颯風濤」,花崗山鄰近建築雖幾經變化而增加許多高樓(青年活動中心、文化館?花崗國中教學大樓、圖書館?、、等),但是這等10級沿海陣風,是五十年前「熟悉」的陣風~當年(4952)到花中上學、放學,途經花崗山(上山~穿過跑道或是繞崗下北濱街)、中山橋(偶而也會經過花女、菁華橋、上美崙),曾遇上和今天一模一樣的「八級~十級強風」,眼前彷彿出現騎腳踏車爬花崗山、美崙坡時下車「推車」身影,當時並無懼「強風多大」,總像「英國威爾遜將軍冒著大雪上學」(當年英文課文)到花中。記得初一下學期第一課便是朱自清的名篇「春」(應節氣文章),當時班導楊岱晉 老師操著外省腔吟頌著「盼望著!盼望著,東風來了,春天的腳步近了、、、、吹面不寒楊柳風,是的,像母親的手、、、」(當 時楊 老師胃出血、剛切除胃來上課,聲音接續無力,但是他的版書仍一筆一劃剛正工整)哦!春天也會出現「逆著風」令人騎不動而下來牽車的「刺骨強風」!


夜裡「強大陣風」仍未停歇,躺在床上聽「風濤咻咻作響」,(夫妻倆談著)彷彿當年「強烈颱風」的「風勢」襲擊著「回憶」(花中郭子究 老師的歌、花女也傳唱這首歌);更令我聽到(想起)台東、成功鎮住家鄰近海邊不到 一公里 夜裡「聽颱風海浪、強風」的熟悉聲音,啊!那是「童年」(羅大佑的歌),六十年前的「聲音」在心上「迴響」蕩漾!一點都不畏懼,還帶點甜甜的回味呢!聽著聽著伴我進入「安睡的夢鄉」、、、。


「伴我安睡的夢鄉」是小學四年級(台東三民國小)彭玉瑚 老師教的一首兒歌《南風》歌詞,這首旋律舒緩的抒情歌,五十幾年來經常伴隨著我,在藍藍的湖邊、花開的山崗「哼唱」(旅遊六十個國家、當然包括花崗山、美崙山):「南風已經來了,它來在什麼地方?來在藍藍的湖上、來在花開的山崗;南風已經來了,它又來到我的身旁,聽我輕輕地歌唱,伴我安睡的夢鄉。」尤其在夏夜的湖邊,細細品味「微風、鏡湖、小丘、、、」一股濃蜜的心語沁人「心湖」、、、


第二天為了晚上吃喜宴餐,下午三點多天空灰濛濛的,寒風中偶而飄著細雨,跑上十五圈汗流濕透,才回房沖澡、參加喜宴。第三天開車赴基隆高中袁映雯 老師之約到光復( 老師特地從基隆開車趕下來),參觀他夫妻倆經營的果園,中午紅瓦屋餐後逛彩虹花圃。接著南下玉里,重溫高寮國小~愛情發跡地(從此展開愛情長跑五十年、六十年、七十年、、、,參閱:爬山心得一文)~初戀舊夢:春天的李子、寒流凍僵了辦公室前池塘的吳郭魚、夏夜有月色操場上盪著鞦韆、聽辦公室對著部落播放「兩相依」等老歌、、、,春風依舊,眼前景物丕變~校舍全部移位重建,依稀找到幾棵老榕樹、苦楝樹、宿舍舊址徘徊片晌;繼續沿著新河東公路(雙線道:玉里、秀姑巒溪東邊幾個部落:春日、德武、松浦、觀音山、高寮、樂合、安通、東里、東竹、富里)到學田老家~出售後已經成了無人居住的破舊老屋,屋前屋後及兩側新開了柏油小道路,屋前菜園(噴水池已經不見)、庭院變小許多,屋後則荒蕪雜亂,老丈人種植的楊桃還在,後院水塔、龍眼樹(眼前一片『秋水長天』景象)、、、,住過三十幾年「那時代的貴族式莊園~兒童樂園」,只剩下一丁點可讓內子「逡尋」「追億」、、、;順道看看老鄰居、找到幾位老同學(村長等)回憶一番:五十幾年了,提起一些「可歌可泣」及「不勝欷噓」的往事~大家都是老丈人的學生~回憶當年在學校及上課趣事、、、兩老回故鄉過世、、、老同學、老鄰居一些已經過世、搬家、、、。最後一站是「池上」,尋找先大哥(三十二歲過世)蓋的「老屋」,並和車站旁「義兄」(八十歲)聊聊往事。六點多返北,九點半回到英雄館。


第四天清早跑二十圈:晨曦初上,照在草上亮晶晶的露水,繞操場 一兩 圈開始沈澱思緒、思維空靈,近百隻麻雀忽飛忽停、忽聚忽散、吱雜地歡唱著~覓食、飛舞、嬉鬧、、、,啊!它們是百代過客的子孫,當然認不得半世紀前的老伯;遠山~層疊折曲向中間遠凹的中央山脈,山頭白絹紗帶的停雲~「青山不老、為雲白頭」是當年常見「藍黛~遠山含笑」景致,還聯想到「颱風、暴雨」過後「萬丈披絹、紗帳」的分流瀑布奇景;再往上看、多跑幾圈便可發覺雲層及聚散的雲朵會隨著陽光明滅、深淺變化著,一小時便可體驗到「滄海桑田、白雲蒼狗、、、千百種動植物、、、」變幻莫測的「形象」、、、。思緒拉回操場草皮,那兒是「初中三年」「花師三年」元旦、329青年節、928教師節、雙十國慶、10.25光復節、、、開紀念大會,各校會師(集會),我曾站過的一兩小時聽講(集會)的可能位置~這兒、那兒、、、(講台已經從西端改到南端了);高二(花師)那年元旦大會,不知怎地我們這班穿青年服(各班都穿外套中山裝制服、到達花崗山操場才發現)被教官喝令~「整班大會後不得解散,全班回校接受處分」!回校後,一個一個到訓導處接受「盤問、調查」~「是誰煽動的?○○人指認是你最先提議的、、、」(每個人的問法雷同),我不知怎麼反應、、、竟然被認定是「三位煽動者之一」,留校三天「罰勞動服務」,那學期教官還兼本班「代理導師」,學期結束成績單上操行評語竟是「欠榮譽心」~令人難過、羞赧烙印多年的評語,直到念研究所閱讀《資治通鑑》有段記載唐朝○○監察御史評官緘(考核官員政績):「某某運漕糧官,遇颶風,失糧,、、、」初評「考績丙等」,當面告知時,該糧官「面無難色」,御史見其表情,忖心:「該員修養不錯,遇颶風失糧是不可抗力之事,考評可以升等」,於是當面「改成乙等」,再看其反應,「嗯!面無喜色,該員修為深不可測!」再改為「甲等」~原來「評語」是「並不能真實反映人格修為」的「小朋友玩意」!從此「釋然」,不再有絲毫「慍怒、怪罪」之意,這種情緒變化如「白雲蒼狗」一般飄逸!


年年集會各隨節慶「行禮如儀」,演講內容千篇一律「鐵口訓勉」「料事直斷」,印象比較深的是柯丁選縣長(胖醫生)~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台灣國語,喜歡用「醫學常識」作比擬、叮嚀、、、;學生們守本分、有秩序地「恭聽」,直到散會;那些「時代訓詞」看似「無聊、無用」,卻是「無用之用有大用存焉!」還真似「滄海」→「桑田」:使那時代的人民「快樂指數」「健康指數」挺高的,大家和諧地過著充滿希望的快樂日子!不像現代「醫院繁忙」「怪病層出」人心惶惶不可終日~政局「繅絲益紛、藍綠對幹、一島兩國、、、媒體天天歇斯底里底播送選舉語言~幹燋總統、市長土匪騙子(在美國誰一旦當選總統,全國人民~包括反對黨只要提到總統都會自動立正,表示尊敬國家元首~亦即尊重自己國家;只有在選舉期間~投票前百日內,可以盡情攻擊對方)、、、」沒未來、沒希望、、、「桑田」(幸福寶島)→「滄海」:無舵方舟航行在茫茫大海、找不到恬靜的、安詳的避風港、、、,只能鴕鳥式地不看電視、不談不聽政治、、、當個「頑石」予我是「最大的快樂」(米開蘭基羅『夜』語)!、、、跑完二十圈,通體「動禪一小時」~「禪坐」結束般地「舒暢」、、、


九點半內子同學曾秀美陳淑玉開車來接,到美崙近花蓮師院徐菊枝家,一群老同學聚會:馬臘梅、宋恩惠、劉燕玉、廖玲雪、王淑真、、、,商討花女八十二週年校慶、校友會事宜。一見面,嘰嘰喳喳~你一句我一句的述說往事、老同學近況、、、;我則在客廳翻閱「旅遊漫畫書~以色列、澳洲、、、」,偶而聽聽她們講什麼「好笑」往事、、、,校舍改建,進校門口那叢榕樹「經全校表決」通過「保留」~這棵有歷史的老榕樹可是五十年前(花中初二),花女「校慶」開放參觀,同幾位男同學帶著羞澀、興奮第一次進「花女」(男生禁地)參觀「作業、作文、書法、美勞、、、」時,步入校園第一映象「青翠半圓帳幕」地標性「榕樹」,往後的歲月裡,夫妻倆若經花蓮都會回來向這棵「榕樹」報到,今校舍大都改建,還保留這棵老榕樹供給「校友們」豐富的「談資」、、、。中午給馬臘梅會長請簡餐,飯後到陳淑玉家「泡茶」、陳金蘭也來了,話題漸漸轉到「維持健康」的重要、、、,同時翻閱校友會出版的《百合綻放》:饒妤奇《此情可待重追憶》:「榮譽和毅力~大榕樹」,「時代考驗青年~住校團體生活、晚自習~、、、感恩有書讀,、、、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、、、」、「週會~美育講習」、「少女情懷總是詩~冰清玉潔的含意、、、」,這些情境「予我心有戚戚焉」!「花女、花中」是當時東部最高學府,第一流的學生接受「最高學府」薰陶:「克省功夫:榮譽考試班、、、溫良恭儉讓、、、」,幾十年來,我是「花女」教育成功的直接受惠者~「花女外子」:從內子身上「舉手投足」、「待人處事」散發出來的「氣息」、、、,「我皈依了,、、、活的尊貴之神,、、、我承認你的仁慈,既寬容又憐憫,、、、」(雨果:《在維爾界》語)這種修為就是當時教育給學子們「更美好命運的允諾」!希望我的兒孫們都能有這份「福緣」,永永遠遠受到「好命運之神」眷顧!